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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收看第32期《讲点黑话》
5月15号
李显龙正式卸下了新加坡总理族
副总理黄勋才随即宣誓继任
成为新加坡独立以来第四任总理
也是第二位非李光耀家族出生的总理
如果想知道在后李家时代
黄勋才会如何管理新加坡
我们可以看看之前
他的一位前辈是如何实际管理新加坡的
不过
让我们还是先说一下这次交接
新加坡实施英式的议会内阁制度
作为国家元首的总统
基本只有礼仪职能
总理以政府首脑身份
执掌的国家最高权力
当总理离任时
议会多数党可以直接选择新的计论人
而人民行动党在本届新加坡议会中
席位数超过了90%
此前
李显龙在2023年11月的
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年度大会长
就正式宣布
将在下一届全国大选之前
将总理职位让给黄勋才
根据新加坡宪法
下次大选最晚要在2025年11月之前举行
李显龙期间辞职
是为了给黄勋才留下足够的时间表现
好代理人民行动党继续巩固
已经长达60多年的执政地位
黄勋才1972年出生在新加坡
祖籍海南
属于二代移民
从他的履历看
与其说
黄勋才是一名呼风唤雨的老练政客
不如说他是一名资历深厚的官僚
1997年
黄勋才进入新加坡政府工作
首个职位是贸易和工业部的经济学家
据他自己回忆
他被委派的第一个任务
是写一份在97亚洲金融危机背景下
区域经济对新加坡影响的报告
2002年他被调入财政部
2004年又去了卫生部当司长
协助推动医疗保健改革
也在这一年
李显龙成为了新加坡总理
2005年
黄勋才的职业生涯获得了关键突破
他被认为总理首席私人秘书
这里解释一下
虽然头衔当中有"私人"的字样
但首席私人秘书
其实是个正式的政府官职
黄勋才担任这个职务
一直到2008年
在此期间
深得理想的欣赏
2009年
他出任新加坡能源市场管理局局长
是当时最年轻的局长机关验之一
2011年
黄勋才宣布
接受人民新同胆的邀请
正式迈入政台
当年即在行动党霍航下
当选为国会议员
随即就进入内阁
当上了国防部和教育部的政务部长
政务部长大约可以理解为副部长
又兼任新加坡金融管理局董事
后来又立了文化部
国家发展部
财政部部长
不过
本来黄勋才并不是李显龙的政治继承人
2018年
人民行动党在内部讨论后
已经推荐时任副总理王瑞杰
当第四任总理
但2021年
王瑞杰突然以健康原因
表示放弃接班计划
黄勋才才在新一轮筛选中胜出
作为一个执政几十年
并且一直分别稳健
支持率居高不下的政治家
李显龙在为自己挑选继承人的时候
一定会非常谨慎
这个继承人技巧忠诚
上任后不会有意消弱他的影响力
抹去他和他父亲的政治遗产
也必须要有足够能力
可以稳定住大局
继续延续人民行动党
在新加坡的长期执政地位
他最后选择了
在自己身边追随了20年的黄勋才
毕竟是相信这位资深官僚
可以同时满足他的两大需求
黄勋才的崛起也不是偶然的
个别的
实际上
从新加坡开国总理李光耀开始
人民行动党就一直非常喜欢
征召资深的政府官员
把他们派去选议员
进入国会
然后再以政客身份出任内阁高官
由此形成了其他国家很少见的
官僚政客旋转门
之前和黄勋才竞争过
太子大位的几个行动党党内精英
同样也有着非常深厚的
政府官僚背景
比如刚才说过的副总理王瑞杰
在担任内阁部长之前
也有长期的技术官僚履历
先后担任过新加坡WTO谈判代表
贸易工业部常任秘书
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局长等重要的
政府官僚职务
种种例子证明了新加坡政坛
对技术官僚的偏暗
甚至可以说在李小龙看来
只有长期担任过多个方面的官僚岗位
极其熟悉政府运作的人
才有资格来继承自己的总理职位
而大多数新加坡人
对这种政治模式也非常认可
在他们看来
能够成为政府高级公务员
就说明这个人是精英
而在官僚精英中
在金中选金
操选出最有经验的人组成政府
管理国家
也已成为新加坡的政治惯例
在独立后
新加坡一直持续稳定的发展
从落后的殖民地
成长为高度发达经济体
这让大多数新加坡人认同了
行动中的主张
精英治国
据说精英官僚治国
可以避免议会民主之下
常见的政党内耗
从目前来看
这一套体系还是适合新加坡国情的
所以哪怕李小龙卸下总理和党魁职务
退出财前走向幕后
但在可预见的未来
这套政治精英培养模式
还会在新加坡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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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类似的官僚政客旋转门体系
在其他地区却未必能够良好运行
比如香港和新加坡一直被认为基本条件近似
世界各地的经济学家和新闻记者们
经常拿他们来做比较
而回归过的香港
确立了行政主导的政治体制
大多数政治决定
其实也都是由资深官僚做出的
甚至在前四任厕所当中
曾英权、林郑月娥两人
就是典型的政府官僚出身
长期在政府内担任高级公务员
然后才直接转入政界
但在回归后二十多年
香港的治理成绩却并不进入人意
不光经济发展迟缓
甚至还发生了自然失控的暴乱
和新加坡的稳定繁荣形成了鲜明对比
香港河路到如今的窘境有很多原因
但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
就是刚才提到的曾英权、林郑月娥两人
在封叠担任特首时期
既没有落地推动有效的发展战略
也没有制定可行的长期规划
只是抱着坐一天和上庄业庭中的
敷衍态度待在高位上熬论期
连那些时期香港的各种乱象
都采取放任和漠视的态度
导致香港各个团体之间的冲突越发激烈
最终引爆成为政治危机
直到今天很多问题还击中难返
为什么这两位履历非常华丽的技术官僚
表现却如实自洽
和新加坡的同行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呢
这实际上还是人才培养的问题
香港直到1997年才回归
在这之前
都是英国政府委派总督和高官来进行管理
听从伦敦的指示起舞
而华人官员即使名义上职位很高
实际上也都处于依附者和执行者的地位
根本就没有决策的权利
甚至没有参与制定决策的经验
这并不是巧合
而是英国人为了维护自己的殖民统治
故意不给华人官员锻炼相关能力的机会
香港立法会议员
曾经担任过港英政府官员的夜流书彧
就曾经说过
英国人将我们也就是中国籍官员
训练成了执行者而非领导者
就这样
香港回归前培养的所谓技术官僚
就是有几十年漂亮的履历
但其实都没有制定战略战术的经验
除了英语流利
精通港英的各种律例之外
政策分析能力
政治判断能力都极为薄弱
而这是必然会产生两个恶劣的后果
首先是不接地气
这些官员因为从来只是被动的执行者
缺乏以社会各界联络交流的习惯
因此让他们自己自行政策时
往往忙能模像
甚至胡乱出盘
经常导致民怨
更严重的是习惯性规避责任
只想得近身
却不想承担责任
做事圆滑摩论两可
凡是新早成立
根本不愿创新
一旦遇到任何政治风险
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和退缩
比如2019年的反修例风波爆发之前
民众对修例缺乏理解
舆论争吵非常激烈
境外势力趁虚而入到处涮动
反对派也在秘密进行动员
然而这些官僚们却始终麻木不仁
好像活在真空里
对情况毫无感知
更没有采取任何预防措施
让境外势力和本地反对派
有了兴风作浪的机会
反复涮动矛盾
直至掀起了暴乱
甚至在暴乱已经发生后
中央明言要求止暴制乱
但这些官僚们仍然步步都慢了一拍
明明有充足的法律法规可以引用
却因为害怕承担责任
根本不敢去执行
结果让暴乱一发而不可收拾
直到最后中央直接出面
坚决表态 强力施压
才终于得以平息
而新加坡则不同
自从1959年获得内部自治以来
新加坡的执政团队
就没有靠山或者揣过对象
功过都只能自己承担
李光耀是他们的首领
但同样要依靠他们
才能把自己的理念和设想落际
他们这个团队
既需要去和各界沟通
也需要自己来做出决策
而且需要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
在实践的锻炼下
新加坡的技术官僚们
构建了新加坡的教育
医疗 卫生 科技和金融
等等一系列社会硬件 软件
也为新加坡打下了
成为发达经济体的基础
可以说是否经受过决策训练
决定了新加坡和香港
这些资深官僚的工作成半
而且是非常鲜明的对比
现在李光耀 李显龙父子
这种有规司马式魅力的
威权领袖落幕
至少名义上是在新加坡落幕了
代表技术官僚的皇兄才继位
如果想知道在后李家时代
官僚怎么管新加坡
可以看之前
一位真管过新加坡的官僚
这位技术官僚转型政客的
成功代表人物
就是新加坡的开国元老
曾经在李光耀手下
担当了接近20年副总理的吴庆瑞
吴庆瑞这个人在新加坡以外
名气不大
因为他与李光耀同时代
还更早退休
完全被李光耀的慌忙所覆盖
而且他的个人性格又很低调
自己没有写任何回忆录
连儿戏写了一本他的传记
都让他非常不满
由此可以看出
吴庆瑞是一个
极度低调务实的实干家
虽然在海外默默无闻
但是在产业界和经济界
吴庆瑞享有新加坡
经济发展支付的美称
新加坡早期大多数经济和社会
重大规划都是由他实际主持的
在很多时候
新加坡是李光耀掌政
负责国家的战略和外交
而吴庆瑞掌经
负责国家的产业经济和金融政策
两个人之间配合千里无间
共同缔造了新加坡的
快速经济发展时期
如果我们仔细观察
新加坡的经济体系
我们会发现它似乎很矛盾
一方面新加坡政府
极度催重自由竞争
坚持低税率低福利
给予外企国民待遇
看似是一个非常自由主义的经济体
但新加坡经济
还有不太为人所知的另一面
它的国有经济比重非常高
国有资本不但掌握了
大多数技术行业
而且还积极进入商业竞争
极为激烈的行业
比如上世纪70年代
新加坡制定了
发展石化产业的经济战略
然后国家就直接投入了巨资
去招商引资引入技术
甚至还下大力气
填海造岛
最终建成了总面积
32平方公里的玉廊岛
把它变成了世界上
最大的石化产业基地之一
靠着它
只有淡玩之地的新加坡
一度成为美国之外
唯一一个年练油规模
超过2000万多的国家
直到21世纪之后
才被高速发展的我国转开
在建设利用厂同时
新加坡政府还投入巨资
围绕的炼油厂
打造了一整条石化配套产业链
如原油储存和运输
石化设备制造等等
石化产业也成为了
新加坡经济的重要支撑
为国家经济提供了
大量的高新技术岗位
与其那些在自家土地上
比拼建造各种豪华旅游设施
和人造机关的地败酋产来说
新加坡的经济发展战略
要显得务实的太多了
这种国家直接下场
投资发展产业的经济政策
就是无限率提出和推行的
他最早意识到
新加坡作为小国
如果只依靠小儿散的私人企业
在很多产业
根本不可能有竞争力
因此必须要政府
亲自下场启动投资
形成示范和规模效应
才能让新加坡在全球经济产业
体系当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创立的预浪工业园区
本质上就是快速复制欧美日靠长时期
缓慢自发形成的工业聚集区
现在这个方法
已经成为全球主流的开发模式
中国当年就通过干部交流等方式
吸收过一些经验
作为李光耀最重要
也最信任的助手
吴森林不仅在经济上
在内政和社会问题上
同样是李光耀最好用的部下
他当教育部长时提出了方案
彻底重塑了新加坡的教育体系
为新加坡的人口数字提高
打下了坚持基础
但与此同时
他们在执行这个政策时
也彻底摧毁了与人民行动党
长期不和的华校系统
让华人为主的新加坡
一个原来民间通用中国的地方
变成了实际上的英语国家
当然吴清磊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军师
比如李光耀一度想要单独提高
优质人口生育率
又交给了吴清磊去执行
吴清磊推出了一系列政策
鼓励高学类男女互相烘焙
甚至还在1984年推出过一项政策
一个大学毕业的女性
只要生育了三个孩子
等到要入学时
她的所有子女都可以优先进入好学校
然而这些优生政策一推出
立刻在社会上引起了激烈反对
许多人认为这是公然歧视
和压迫中下层民众
还有人则反驳说
所谓高学类父母会生出高智商子女
这个推论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只是改头换面的阶级隔离和阶级固化
在强大的民意反对和抗一下
对外一直保持政治强人姿态的李光耀
难得选择了一次退让
在第二年就找了个理由
主动撤回政策
这也是吴新内几少数几次完全失败之一
吴新内在90年代彻底退休
2010年去世
现在盖棺定论
这位新加坡技术官僚的模板人物
并没有改天换地的能力
他更多是能够做到顺势而为
以清晰的眼光判断环境和条件
然后实事求是
根据现有资源制定战略政策
然后依靠稳定的精英团队
安顾旧班的扎实执行下去
但纵观全球
能够看清主客观情况
顺势而为
而不是拍脑弹响
当然在官僚已经非常难得
如果在制定计划之后
还能不怕繁琐
亲自踏实做事
那更是万里挑一的真正精英了
因为这需要非常高的决策能力和执行能力
从这一点上来说
新加坡的成功并不是偶然的
李光耀和吴清内这一队搭档
能够在几十年的合作当中
非常高兴地完成了各项发展任务
并且为新加坡奠定了依靠
官僚政客选择文
运行政治的基础操作系统
由于李氏父子长期执政
新加坡在中国有个外号叫李家坡
但与其他许多国家的门法政治家族相比
新加坡李家的名声却好很多
而新加坡人对李家的长期执政
虽然也有一些厌烦心理
但更多的还要感激和依赖
所以李家和行动党才能实现
长达60年的稳定执政
如今李显龙虽然辞职了
但是李家父子留给新加坡的分后基业
却足以成为李家未来的政治资本
如果某一天
李家的某个后代
还希望延续父辈祖辈的政治生涯
他的路肯定会比新加坡普通人
容易走很多
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是不讲废话的黑岛，感谢大家收看，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