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ry Christmas. 我是小黛,欢迎来到第169期参考信息。
刚过去的周末,不少观众考研去了。
好几位小伙伴给我留言,说英语阅读理解题和“社会化抚养”相关,这是一篇来自《泰晤士报》的文章,比较了非洲狩猎采集部落与英国的育儿方式。第一天考试后,“考研政治”、“考研英语难”的词条迅速登上了微博热搜。一度前二十条有六条和考研英语相关,核心就一个字“难”。今年的考研报名人数438万,连续8年递增后首次下降。
对于想考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小伙伴来说,也有个好消息。12月中旬,教育部首次提出成体系地推进学术学位和专业学位的分类发展,并强调这两类学位同等重要,都是国家培养高层次创新型人才的重要途径。培养单位应该予以同等重视。去年我国在学研究生365万,总规模世界第二。10年前专业学位的授权点占学位授权总量的37.6%,现在提高到44.2%,博士专业学位的授权点增加了三倍。专业学位授予人数的占比从2012年的32.29%增加到2022年的56.4%。教育部认为,需要进一步扭转重学术学位轻专业学位的观念,将以国家重大战略、关键领域和社会重大需求为重点,进一步提升专业学位研究生比例,到“十四五”末将专硕的招生规模扩大到硕士招生总规模的三分之二,同时大幅度提高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数量。
教育部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司长说:“简要讲,这是两个不一样的学位,但是又不能理解成专业学位就是降低要求,不用学那么多,学些操作型的东西就行了,不是这个意思。”
我国累计已培养1100多万名研究生,哪些地方拥有研究生学历的人口占比最高?
第一财经记者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23》梳理,6岁及以上人口中,受教育程度为研究生的人口占比达到0.95%。从各地的分布来看,北京6岁及以上人口中,每100人有9个读过研究生,比例达到9.01%,全国最高,上海以5.4%位居第二。京沪两地的研究型大学、科研机构、大医院比较多,本身聚集了大量的研究型人才。两地聚集发达的高新技术产业、总部经济、现代服务业。我国工资最高的三个行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最集中的地方也是北京和上海。
京沪最近还有一组对比,2002年北京的GDP还不到上海的60%,如今已追到上海的93%,但与上海的个税规模差距正在拉大。2016年北京收的个税相当于上海的96%,2021年是87%。到今年前三季度,北京的个税比上海少了381亿,相当于上海的80%。个税是各城市仅次于增值税、企业所得税的第三大税种,直接反映了居民的收入情况。60%上缴中央,40%留存地方,上海以占全国1.7%的人口,贡献了全国16.4%的个人所得税。京沪个税的70%来自工资和薪酬所得,两地这一项的差值在缩小。导致个税差距扩大的关键变量是个体工商户生产经营所得、财产转让所得这两项。2017到2021年,北京个体工商户生产经营所得增速仅有61%,对个税的贡献一直是2%,上海增速167%,对个税的贡献从4%增加到9%,也算是两地个体户生存环境的体现。
研究生人口占比的第三名是天津,为2.11%,其余省市的中心城市与中小城市、县城也存在明显差异,道理都是类似的“马太效应”。比如杭州就以占浙江18.76%的就业人口数,拥有全省34.22%的大学本科学历、56.98%的硕士学历和65.42%的博士学历就业人口。
但另一方面,大城市竞争激烈,到中小城市就业的研究生人才也越来越多。这两年,名校硕博士扎堆到浙江遂昌、江苏阜宁、广东和平等县城体制内单位就业的现象都引起过关注。
今年年初,公众和舆论就在讨论:三年疫情过去,高校封闭管理何时结束?没想到年底了还是热点。
北京大学副教授李植月初在知乎发帖,标题是《从今天与保安比赛跑步说起——北京大学的门卫制度,该改改了》。他讲了自己当天在进校门时跨越闸机,被保安追逐,并利用长跑特长甩掉保安的小故事。北大2008年起开始进门查证件,此前是完全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进。李植自称是“从2008年起从来不遵守这个门卫制度的教师”,他认为“大学自由出入是天经地义的事”,因此一直以来都拒绝接受查证。后来北大门口装了闸机,但是李植不接受录入人脸识别系统,一直是通过翻越闸机的方式进出校园,他认为这种严防死守的模式不适用于大学,文章再次让“大学校园该不该开放”成为热点话题。
从高校管理者的角度来看,校园封闭化管理是最能保障校园安全和秩序的方式,但大大浪费了高校应该发挥的社会价值,让大学本身和社会脱节。也有一些学校实现了完全开放,比如华东政法大学长宁校区可以自由进入,无需预约或者刷身份证,说明大学开放并不是一个无解的难题,技术上也没有任何问题。21日,北大官方回应,正在有序推进开放,在平衡校园秩序的同时,尽可能满足社会需求。
无独有偶,最近网民传了一段长春地铁安检“糊弄”的视频,之后貌似官方加强了安检力度,但后续又有视频,地铁站外好几百人排队等待安检,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国可以说是全世界安检最为严格的国家之一,“形式化安检”议题常常浮现,也许是该好好计算一下各种安检的成本和收益了。
副教授跨栏进北大,除了校园管理,还涉及到人脸识别是否滥用的问题。
近日,全国首例涉“人脸识别”民事公益诉讼案公布,包括“查头”和“过脸”业务。“查头”就是指只要买家提供姓名、身份证号码等个人信息,就可以获取到查找对象的个人敏感信息,包括含有人脸信息的身份证高清照片、手机号码、家庭住址等。“过脸”就是将这些人的人脸信息生成模拟真人动态的动态视频。
2020年9月开始,郑某利用即时通讯软件建群,发广告称可以提供“查头”业务,以每张照片15-20元的价格向不特定的上家求购某些身份证号码对应的个人照片。任某、戴某、陈某通过郑某的群,以每张照片50-100的价格,向郑某购买公民个人信息,制作虚拟人脸动态识别视频,可完成点头、眨眼的动作,用于解封账号和一些APP的实名认证。四人非法处理个人信息2000多条,违法所得10多万,构成侵害公民个人信息罪,被判刑一年两个月至一年不等。
除了刑罚,在民事公益诉讼上,四人除了公开赔礼道歉,注销用于侵权的账号,解散或者退出用于传授犯罪方法的群组,支付公益损害赔偿金10万多,还被判通过与个人信息保护相关的警示教育、公益宣传、志愿服务等方式进行行为补偿。法官表示,考虑到社会公众对于该类型违法犯罪的认知相对匮乏,许多潜在受害人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自身权利受到侵害,因此希望通过预防式和恢复式的司法救济,恢复社会公共利益,降低违法行为的不良影响。
接下来看两条后续。
围绕埃塞奎博地区的争端加剧后,委内瑞拉与圭亚那总统12月14日在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会晤,达成了部分和平协议。两国同意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直接或者间接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双方均将在言行上保持克制,避免发生可能导致事态升级的事件,立即成立由两国外长与技术人员组成的联合委员会,处理达成一致的事项,继续通过对话解决争端。会谈后,马杜罗称这是“对话的美好一天”。
委内瑞拉和美国的关系也有所缓和,双方互换了一批囚犯。拜登政府释放了马杜罗的密友亚利克斯·萨博,他是委政府特使,负责在伊朗执行公务。2019年被美国司法部以洗钱等罪名起诉,2020年过境非洲佛得角时被捕,次年被引渡到美国。据传,萨博掌握着马杜罗的许多秘密,特朗普政府抓他可能也是为了帮助委内瑞拉的反对派。由于佛得角逮捕萨博时,国际刑警组织没有发出红色通缉令或者逮捕令,所以联合国人权组织认为逮捕过程存在违规,敦促美国政府放人。
委内瑞拉方面释放了此前抓的10个美国人,以及至少20个与反对派有联系的委内瑞拉公民。其中最出名的是军火商“胖子伦纳德”(Leonard Glenn Francis),他涉及的案件是美军史上的最大丑闻之一。在被美国软禁期间,他切断了监控脚环,经墨西哥和古巴逃往委内瑞拉,最后被委内瑞拉抓了。拜登政府认为,委内瑞拉释放的10名美国囚犯中,有6人是“误抓”的,在圣诞节前不费一枪一弹就让这些人回家团聚,或许会加深美国选民的好感度。
在另一个拉美国家智利,时隔一年的第二次修宪公投,选民再次拒绝新宪法草案。
智利的宪行宪法是皮诺切的军政府时期制定的,近年来社会矛盾激化,2019年10月爆发大规模抗议,当时民众最大的诉求之一就是修改宪法,提高福利水平,促进社会平等和公正,减少过度私有化现象。2021年,新兴左翼政治领袖博里奇赢得了总统大选,非常有利于进步派主导新宪法。但是去年9月,进步派主导的新宪法草案未能在公投中通过,详情可回顾睡前消息489期。今年3月再次启动修宪程序,由修宪专家委员会、民众代表委员会和修宪监督委员会三个专门机构,推动宪法草案的制定和审议。此时,智利民众的关切已经从制宪转移到公共安全上,因此保守派在几个委员会中占据了主导地位。现在保守派的新宪法草案也被否决,说明民众也不喜欢他们,也说明左右博弈的激烈。
执政的左翼政党内部产生分歧,总统博里奇表示,本来修宪进程应该带来希望,但最后却产生了消极情绪,甚至有一大部分公民已经对此感到厌烦,无论本次公投结果如何,任内将不再举行修宪公投。博里奇领导的左翼政府也在从“激进”转向“温和”,接下来要看他在教育、医疗和养老金等领域的改革能取得什么样的成效。
COP28“摆脱化石能源”的后续影响正在显现,165期我们说石油今后卖一桶是一桶,这不就来了。
12月21日,非洲第二大产油国安哥拉宣布,明年1月1日起退出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安哥拉的矿产资源和油气部长说,这不是一个轻易做出的决定,但OPEC成员国身份不再符合国家的利益。布伦特原油期货价格当天跌了0.45%,美国WTI原油跌了0.39%。安哥拉退圈再次反映出OPEC内部的分歧,沙特试图主导减产,将油价维持在较高的水平上。而安哥拉等国希望增产,尽管产量达不到配额,也不希望自己的配额下调。
石油和天然气出口是安哥拉的经济命脉,约占总出口的90%。由于投资不足,近年来产量下降,11月日产量接近110万桶,仅占OPEC的3.8%。虽然已经满负荷生产,但相比2010年190多万桶的峰值,下降了45%。安哥拉代表在6月的OPEC部长级会议上提前离席,但最终与尼日利亚和刚果共和国一道,同意接受独立第三方审查产量基线。11月的OPEC部长级会议,因为安哥拉不同意降低配额而推迟了4天。会后制定减产计划,安哥拉2024年的基准产量为每日111万桶,比6月的配额128万桶下调了17万桶,尼日利亚和刚果的配额却被小幅上调,安哥拉提交抗议后最终决定退群。
2016年印尼退出,2019年卡塔尔退出,2020年厄瓜多尔也退出。这次安哥拉退出后OPEC只剩下12个成员国,原油日产量约占世界的27%,而2010年的份额是34%。按照计划,巴西将于明年1月加入OPEC+,但预计不会参与产量上限的协调。安哥拉的退出本身或许“无足轻重”,但是对一直努力维系这个联盟的沙特,压力就更大了。
好的,本期参考信息就是这些,我们周三再见。